2008年10月20日 星期一

段考佳作舉隅

寶寶的手(晏如)

  所有人都不發一語,暈黃的燈光下,大家圍在柔絲被舖蓋的小床旁,望著剛睡醒的寶寶。握著他的手,細細綿綿的,毫無任何歲月摧殘的紋路刻蝕在皮膚上;細短的手指,不住地向窗外指指點點,彷彿正細數著未來他將征服的疆域。開心的阿媽湊到寶寶身邊,嫩白的手掌,溫熱地撫貼那張粗糙蒼老的面頰,牽動了嘴角漾起的微笑……。
  寶寶的手,細緻而純潔,小巧而又柔嫩。奮力張開的掌心,如同一張等待揮灑的藍圖。是生命初萌的喜悅,也是薪火相傳的歡騰。


父親的手(品妤)

  父親的手是古銅色的大地上,蜿蜒著歲月的山河,強壯而有力。
  父親的手曾抱著襁褓時嚎啕大哭的我徹夜不眠,曾牽起我稚嫩的小手跨出搖搖晃晃的第一步,曾在無數個夜晚彈著吉他唱出溫暖的曲子,曾不厭其煩的在深夜替我蓋好被我踢到床底的被子,曾守候等待著晚歸的我回家才放心去睡。手掌上的每一吋細紋與粗糙都寫盡了父親對家庭默默的愛與付出。
  有一天,那雙強壯的大手會變得乾癟而枯瘦,這時我會用我小小的手,握起父親那雙為我操勞了一輩子的手,輕輕的說:「爸,換我牽你走。」


護士阿姨的手(孫寧)

  一向健康的我相當畏懼醫院,空氣中彌漫的藥水味總令我反胃。
  那是我第一次自己上醫院。一人孤軍奮戰,醫生的聽診器寒得我直哆嗦。突然掌心傳來一股熱源-是護士阿姨右大又溫暖的手。他輕握著我的手,另一手搭著我的肩,似乎想把全身的暖熱傳給我。
  那也是我第一次打真沒有哭。那雙手溫柔的摁住我手臂,邊施壓著針筒。但我不覺疼痛,輕柔熟練的手令我毫無負擔的結束本以為是浩劫的治療。
  還有,那是第一雙我敢接過糖果的陌生手。


外科醫生的手(祥昀)

  慘白的酒精味撲鼻而來,憂愁與未知籠罩整個醫院。
  我的爸爸身穿白袍急步走向開刀房,病人已經痲醉在床上,恐懼也暫時被痲醉。爸爸精細的雙手將病人的肚子輕輕劃開,鋒利的刀刃穿梭在柔軟的皮膚組織裡,一層一層的深入,將腫瘤、癌細胞一個一個滅除,爸爸全神貫注地和死神搏鬥,儘管戰況激烈,爸爸的雙手依然沉穩鎮定,絲毫不發抖。勝負已定之時,爸爸就用織女般的雙手縫合傷口,病痛和愁苦也就悄悄癒合。
  外科醫生的手,是有擔當的君子,因為它的手心裡含的是生命的重量。


陌生人的手(芳瑜)

  在這個人口爆炸的社會,個體和個體間有環環相扣的緊密關係。但這不代表著每個環節都有好的連結,一不小心,這條關係鍊鬆脫或是糾結,都有可能造成無可彌補的損失。幸運的是,總會有個黑手為你做修補──那是陌生人的手!
  跌倒時扶你一把;路見搶劫赤手捉搶匪;目睹車禍抄車牌、叫救護車;族繁不及備載。
  那是雙陌生但溫暖的手,為如人飲水的社會注入暖流。陌生的價值在於:我不認識你,但我要幫助你。人性的善面在此展露無遺,那是最令人感動的手。


妹妹的手(小米)

  最讓我尊敬的手,是老師的手;最令我感謝的手,是父母的手。最溫暖、最令我感動的手,是妹妹的手。

  所有的記憶之中,一定包含了妹妹的身影。一起玩樂,不時吵架,我們是同一顆種子所綻放的兩株芽,約定要一起成長。她的手中握有我的記憶,我的生命的一部分,是最了解我的一雙手。總是能知道我何時心情不好,總是在我需要她時伸出溫暖的手,緊握,絕對不會放開。

  妹妹的手最令我感動,因為那是一雙相約要永遠陪伴的手。

媽媽的手(倖慈)

  明月高掛,繁忙的台北脫下鮮亮的外衣,沉沉地睡了,在一片祥和下,切菜聲打破原本的寧靜,伴隨著月娘。
 
  媽媽不愛煮飯,但為了家人的健康,經常在一天的忙碌後,犧牲睡眠,在昏暗的燈光下做便當。有時,因為雙手的不靈巧,原本細白的雙手多了一道刀痕,但媽媽總是一語帶過。

  打開便當,腦中所浮現的淨是媽媽的雙手,因為它,我有榮幸享受菜飯撲香的滋味,因為它,吃下肚的食物都健康。它,就是最令我感動的一雙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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